九月的晨光透过窗棂,悠悠的手指在粗糙的礼品袋(纸)上来回摩挲。虽然那双手“不太听话”,折纸时会使错力气,系带时纠结成团,但悠悠却不让妈妈帮忙,坚持自己独自完成:“这是教师节礼物,我要亲手完成!”彩纸在他手中沙沙作响,像秋日私语,又似他心底难以名状的情感涌动。
自闭症儿童的世界,常被喻为孤悬的星球——他们拥有各自的运行轨道,旁人难以破译、难以沟通。对悠悠而言,郑老师是他的“星际翻译”,懂得他突然捂耳不是任性,而是听觉过敏时的自我防护;明白他排列文具并非刻板,而是在构建内心的秩序……有一次,悠悠突然在课堂上高声喧哗,情绪暴躁,郑老师轻轻哼起他最喜欢的旋律,手掌有节奏地轻拍桌面——那是只属于他们之间的“摩斯密码”,渐渐地,他的情绪稳定了、脸上有笑容了。
经过几天的忙碌,神秘礼物终于制作完成了。悠悠攥着礼物通过镜头向老师们表达着对老师的爱,这是一份迟到的祝福。妈妈解释说,教师节那天悠悠和家代感冒了,没有时间制作节日贺卡,节后孩子们才在家里制作教师节礼物,对老师表达浓浓的爱意。
特殊教育工作者就是垦荒者,他们在教育的土地上尽情驰骋。郑老师曾许多次怀疑付出是否有回响,此刻却手握确证——自闭症孩子不是没有情感,他们的爱如地底伏流,静默却深邃。这份稚拙礼物胜过千言万语,是一位“星星的孩子”能给出的最珍贵回馈:我可能永远学不会流畅表达,但请相信,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得。(郑书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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