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6月,我任《郑州法制报》总编辑,没有副总。社长张继良,他是市委政法委调研处处长兼任。市政法委秘书长陈志坚评说:张赵是最佳搭档。张社长继良小我12岁,他多思,我比他多吃12年饭食,我情绪化。互补。

1997年2月的一天,我接到省宣传部门的一个电话,命令式地要我找总编,我说我就是,他又命令,立即到省里来,我说我归市政法委,他说,少废话,通知过了!没坐报社的车,打的去的,先找熟人摸摸底,在二楼办见原省作协秘书,他得知我找新闻处,说,不当作家了,搞新闻,我去一下,他笑着走的,回一脸乌云,说:注意态度,一直走,我有事儿,先走一会儿。我心一紧,自身敲开新闻处的门,屋里只一个人,坐在藤椅上看报,他的一条腿搭在椅子上,我很反感,说:你的腿能不能放下来,他在放腿的同时,手指报纸,这是个啥鸡巴字儿?我吓了一跳,转身看他手指的郑州法制报《现在说校讎》一文中的雠字,说:仇。古时人校对叫校仇,意思是将书中错别字儿当仇人一一揪出。他大声,这是你写的吧,有严重政治问题,你先写国民党把大使写成大便,紧接写共产党书报错别字儿一抓一大把,你骂国民党是假,诬共产党是真,我说,文字是工具没有阶级属性,不分党派,……闭嘴你!你写的《吸烟说不》,这是明目张胆的要投稿人的烟嘛!我说,处长,这是补白,报纸不能开天窗,补白大王邓逸梅……住嘴,你逼闷儿,总编不咋样,很会狡辩,你走吧,到你们政法委写个辞职报告,主动点,走吧!回来路上,我接到社长电话,我告诉他省里把我弄去了,要我辞职,社长,哟嗨,待遇比我高,市里叫我去了,也问你那两篇小文,我说,很好,好杂文!我大笑,弟横刀保哥。

我直接找政法委主管书记,汇报去省里情况,他好像不知道,说:是不是政治办报的事?谁是政治家,我是,你也是,我给市委书记汇报过,书记说,赵富海不能走!他不给政法委打招呼,随便把我们总编叫去训话,不符合程序,他看看表,走,到我家喝酒去,茅台,又问,老赵你能喝多少,半斤吧,那你喝不过继良,机关都说您弟俩配合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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