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这是元好问的一首诗词！很多人熟知这首诗词，是从金庸《神雕侠侣》中开始的。在很多人看来，毫无疑问，神雕侠侣是一部爱情神话，杨龙二人的爱情堪称无上经典，被人们津津乐道。

其实，看过金庸《飞狐外传》以后，你会发觉，里面的女主角之一程灵素与胡斐的爱情，程灵素为爱无怨无悔，甘为情赴死，虽然昙花一现，足可以惊天地，泣鬼神，不输神雕侠侣爱情的伟大及震撼！

飞狐外传中，程灵素属于一个悲剧人物。她对胡斐的痴情是深刻的爱，是无私的追求，不求回报，近乎超然的付出。

这是一曲爱情悲歌，痴心绝对，生死相许，结局不完美，令人无法释怀，意难平。

胡斐与程灵素相识，源于药王庄。

那时候，苗人凤中了“断肠草”之毒，双目被熏瞎，急需医治。胡斐敬重苗人凤的大侠风范，于是去找毒手药王求医，在药王谷，胡斐认识了药王的传人程灵素。程灵素被胡斐的纯真、大侠气度所吸引，答应去医治苗人凤。

程灵素不仅治好了苗人凤的双眼，而且不可自拔地喜欢上了胡斐。

一个少年英侠，一个纯真姑娘，共同游历江湖，感情的发生似乎是自然而然。

然而，胡斐心中喜欢的却是袁紫衣，对于程灵素只当妹妹看待。这就是现实的无奈。

我喜欢你，你却喜欢她，她又不能接受你的爱......

爱和被爱，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如何选择，是一个人类永恒的万年无解的话题。

《飞狐外传》中明确抛出了这样一个话题。

程灵素虽然是毒王的徒弟，但是从不滥杀无辜，且心怀侠义，凭医术济世救人。

她对胡斐推心置腹，对胡斐照顾无微不至，她智慧多谋，心思甚密，且多次出手相助胡斐，两人情义深重。

他们有相同的经历，都是孤儿，从小清苦，在困境中长大，自然有共同语言。按理说，他们是有可能走到一起的。

在程灵素心中，胡斐大哥是他向往的英雄，也是值得她一生相许的男人。

只是，她明白，胡斐一心喜欢的是袁紫衣，所以，她只能先将真情埋藏在心底。

《药王神篇》的争夺战，程灵素为救胡斐而死。

上回谈到，《药王神篇》是毒手药王的遗作，记载了各种各样的用毒方法，引发同门师兄弟的争夺。详见我的文章：飞狐外传：《药王神篇》乃天下奇书，江湖明争暗夺，结局很残忍

碧蚕毒蛊、鹤顶红、孔雀胆混用，世间少有的剧毒，无药可治。

程灵素和胡斐在与慕容景岳，石万嗔等人的对峙中，胡斐不幸中了这三毒混合，性命岌岌可危。

在危急关头，程灵素没有太多犹豫，她做出了她人生的决定：

以口取毒，将胡斐身上的毒血全部吸走，甘愿牺牲自我。

她慢慢站起身来，柔情无限地瞧着胡斐，从药囊中取出两种药粉，替他敷在手背，又取出一粒黄色药丸，塞在他口中，低低地道：“我师父说中了这三种剧毒，无药可治，因为他只道世上没一个医生，肯不要自己的性命来救活病人。大哥，他决计想不到我……我会待你这样……”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对于太多人来说，可能只是一句山盟海誓或肉麻情话。

真正能够做到的，可能只是凤毛麟角。

程灵素做到了。

但是结局让人意难平，无法释怀，留下无尽唏嘘和惆怅。

她是一个勇敢的姑娘，她对胡斐的痴情，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胡斐终于感动了，其实胡斐何尝不明白程灵素对于自己的痴情？只是他没有想到，她爱他爱得如此深刻，如此不顾一切甘愿赴死！

程灵素不需要用自己的生命去证明什么，或者祈求得到什么。

她的自我牺牲，是爱得痴心绝对，是生死相许。

尽管只是昙花一现，却足可华丽绽放，璀璨耀眼。

人生有情，情到深处自然痴，正是最自然的人性表达。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写在最后：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作者：十里春风侠客行 ，又称春风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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