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9月15日,我调入共青团郑州市委,见管干部的冯浪萍副书记,他办有位女同志,他介绍我:赵富海同志,今年十九岁。女同志说共青团早该换水了,冯书记介绍:刘一青同志,调《中国青年报》河南记者站记者,(多年后才知道她是李克强的岳母),你原来分青工部,看档案你能写,到宣传部吧,坐刘一青同志的办公桌。
到宣传部,副部长刘中和,先发给我一个上海产的青蓝色的订书机,又抱来一捆《团的情况》,说:订好装信封,骑自行车送到你熟悉的单位,又说:我取本登记,你熟悉的单位写到信封上,我登记,全机关各部门都送。我送《团的情况》一个月。10月,我随团市委书记赵云三、统战部部长到国棉三厂调查学毛著典型郭清秀,结束,又参加市委“五好劳动竞赛”工作组,住郑州酒精厂。但凡回机关开会,那个订书机还静静地在我的办桌上,有材料我还订。
我参加工作组,刘部长让我把订书机带上,又捆了100本团市委稿纸,说:一页300字,一本100页,3万字,100本能写30 万字,不够了再回来拿。
1964年用团委稿纸写出散文 《锻炼》发在1965年12月25日《郑州晚报》副刊上,稿费5元,我压到办公桌玻璃板下,青工部老辛见了,说我的最多一块五,我说:这是文学作品。
在以后的几十年里我写出《赵富海:二十六部500万字的郑州独家记忆》,团市委的稿早己用完,唯订书机在我桌上。
现在,我正写《乡愁注:我说说我》,用的还是那台订书机。不说现在订书机的质量不敢恭维,用了60年的订书机有感情,谁说不是呢!
写稿,画上最后一个句号时,我右手拿起订书机,随之一声沉重的声响,我点一支香烟:朋友,你好!订书机,我的朋友,迎接下一个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