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西“蹚将”，由“蹚”字而得来；“蹚”者，盖有出人头地作混世魔王之意。豫西山地多自古民风彪悍骁勇善战争强好斗，自西汉王莽“新朝”末年农民起义绿林军聚集起至民国初年，拉杆子啸聚者此起彼伏，“蹚将”遍地，遮天蔽日！几十个人为一“蹚”，三四百人乃一“杆”，上千人成一“起”，当年北洋军阀时代“白朗起义”聚“捻”成球，最后居然多达几万至十几万众，长趋若鹜纵横数个省连孙中山都欲将其招之麾下！因此干成大事者不在少数。
如:于右任、张钫均是借豫陕两地靠“蹚将”起家，前者受孙中山之命任“中华革命军西北军总司令”，后者卷众聚武集数十万“蹚将”汇成大军反清成为国民党河南省代主席。豫西蹚将由匪转兵，诞生了后来不少国民党正规军的将领，一部“蹚将”简史，是大革命初期相当魔幻的构成。
01/
何为“蹚将”
“蹚”者，盖有出人头地作混世魔王之意。如:“蹚”浑水、“蹚”世界，似走江湖“蹚”四海，必须“敢”字当头，百事争先，即:做人须“蹚”出个模样来。从字面释义上讲“蹚”-有混世者颇以“舍身取义”且具“事出无奈”，只有拚死一搏并有“义无反顾”之精神和反骨及血性，在气度上果敢奋勇横刀立马视死如归，凭拯救与逍遥追求所谓自由，其天马行空的献身性这与真正意义上的土匪有本质的不同。“将”有褒贬二义，其广义谓，凡自称为“将”者乃自诩“威严尊享”，号为天下“独一份”之混世魔王，犹如明末农民起义军高迎祥为“闯王”、李自成为“闯将”，乃自命不凡欲闯出一个:“金光灿灿”之大千世界。盖若当年陈胜、吴广为反秦揭竿而起，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般，横竖都是个“死”还不如“反”了去！而“蹚”字本义是，起先乃以工匠修缮、校绩、砌筑而论，若凭“泥水匠蹚墙”之工艺，全靠手上功夫，挥舞瓦刀、锯斧、准绳、器械在浑水摸鱼般的替用户“蹚活”中揽工，施以真正意义上的土木工程作业，一般多指防匪及盗和军事有关的项目，譬如:夯城砌筑垒堡砌殿，或对相关军事设施加固奠基或定制，须做到攻防兼备守衡自若，如:挖坑道砌寨墙修雕楼，夯台造城筑垣掘壕壑，蹚庄垛设弩击制吊桥造陷阱设机关，铸铁炮填火药悬擂石，作一整套攻城略地的工程机械等等。近似春秋战国时期墨家所倡导的《非攻》在当代电影中《墨攻》之表现，故因其长期与军事设计工程相关，凡“蹚将”均会以诸类军事设施或科目即技术活又因不断接触各类兵患匪患所构成的彼此相互转换，争得当时乱世之象环境上的一席之地，并占得先机，所以雇佣者极多。明清之季匪患猖獗，乃收放自如，亦有在其中加入兵匪两面的作局者，谓之“兵蹚”或“匪蹚”，随着清末民初民不聊生加之者甚多，又多是技术含量极高的工匠，因此构成了兵匪两用时匪时兵，自由转换者日频。如后来著名小说家南阳邓州人姚雪垠先生所写——长篇小说《长夜》，当“蹚将”拉杆起事闹腾，如蹚浑水，人皆俱浑浑噩噩，被卷入；村村寨寨乡乡里里大多数人皆被“卷”，几乎所有全村年青人，均被“卷”，这一起子那一起子匪夷所思成堆成堆的，兵匪一家亦兵亦匪操枪夹棒拴绳执刀怀刃而加入，几十人走过几百人卷入，人越聚越多滚成球般有甚至竟达成千上万亦未可知。
姚雪垠先生所写著名长篇小说《长夜》
“蹚将”一般都不吃窝边草且行侠仗义者居多，毕竟打着“官逼民反”的名义聚众滋事，什么“杆子”？杆子即“蹚将头”如现在包工头，“蹚”出去立一“杆”以此类推，则起事者，谓之“拉杆”。又因豫西山地多自古民风彪悍骁勇善战争强好斗，况自南阳一带乃西汉-王莽“新朝”末年农民起义绿林军聚集地，于是对外宣称凡起事者均为“绿林好汉”。故拉杆子啸聚者此起彼伏，“蹚将”遍地，遮天蔽日！几十个人为一“蹚”，三四百人乃一“杆”，上千人成一“起”，比如当年北洋军阀时代“白朗起义”聚“捻”成球，这与清季太平天国闹腾的“捻军”相似，卷来卷去犹如滚球汇聚越剿越多剿都剿不完，最后居然多达几万至十几万众，长趋若鹜纵横数个省连孙中山都欲将其招之麾下！02/
细数“豫西蹚将”
豫西自古就是“匪”子窝，好歹强势或蓄势待发者成千累万，只要有人扯大旗做虎皮天下就没有不敢吃粮的兵。所以说混世魔王蹭事作“乱”当“蹚将”，因此干成大事者不在少数。如:于右任、张钫均是借豫陕两地靠“蹚将”起家，前者受孙中山之命任“中华革命军西北军总司令”，先啸聚豫陕“蹚将”拉杆起事儿，并在陕西三原设筹备处组织民军入队，一举反清之义声势浩大，堪号令中原西北诸地席卷而来，卷众之多乃不可枚举。而张钫早年自保定陆军官学校毕业入同盟会，并领导豫陕两界辛亥革命任“秦陇复汉军东路征讨大都督”，卷众聚武先后曾集数十万“蹚将”汇成大军反清，后任国民党河南省代主席、第二十路军总指挥、军事参议院副院长、鄂豫陕边区绥靖公署主任，授陆军上将衔。现将张钫简史大致概略如下:1909年底张钫从保定陆军学堂毕业，次年派回陕西新军任炮营右队排长，即在新军中组织“武学社”，任副会长。11年10月陕西响应武昌革命发动起义，张钫即为当时主要组织发动者，乃光复西安立首功。11月初其任“秦陇复汉军”东征军大都督，率军东征，三战潼关，豫西“蹚将”王天纵率万余人来投，军威大振！民国建立，张钫出任陕西陆军第二师长，屯兵潼关。12年6月张钫先后至北京开封面见袁世凯、张镇芳，核准将原参加东征豫西“蹚将”民军，编为“镇嵩军”由王天纵统领回豫西“剿匪”。其时刘镇华任书记官后升参议，张治公、柴云升、憨玉昆为标统。后袁世凯施计将王天纵调入京城，与蔡谔同任京师督守卫监军加亲军卫队长，拜陆军中将衔，后欲入加害之。王天纵原名王天从，于生于豫西嵩县（今伊川）鸣皋镇一个贫苦之家，父母仅靠几亩薄地及替人打工勉强度日。王天纵自幼习武因之结识义气相投朋友甚多，王为助孟七而反，一行人汇合后公推王天纵为首领，乃潜至伏牛杨山落草为“蹚将”。王素有侠义之名，故投奔其者甚广，其共有十位结拜兄弟，其居老六，其中二哥张屏在江湖上，同样颇具威望，辛亥革命后曾为军阀孙殿英上司；七弟张治公手下有七百刀客，在嵩洛山与王天纵遥相呼应；九弟关反隐表面为嵩县县衙捕头，实际乃各路绿林好汉总交通。其部下还有刘镇华、憨玉昆、柴云升等等。在众兄弟辅佐下山寨很快走上正轨，王天纵决定下山去看看外面世界，开阔一下自己的眼光。王以候补道台之身份驰沪，来到海上租界；十里洋场，繁华如锦，绮丽璀璨夺目，令王目不暇接，眼洞大开，亦为卷帙浩渺之时局有了新认识:要整大事儿光凭耍单不行。王在沪期间，结识朋友无数，凡青红帮、同盟会、天地会、袍哥、江湖人士、各种朋党、瓢把、舵爷，均与其有交际，还有一位真正候补道台。这位姓张的道台还将其女嫁给了王天纵，二人一见如故，未久即返回河南。此张小姐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地地道道的官太太，结果跟着王天纵回杨山后，才发现自己成了压寨夫人；这事儿玩得大吧，假道台把真道台骗了，还搭上一个女儿。1911年10月10日革命党在武昌发动起义，点燃了各地反清火种，响应者遍及全国各地。同盟会河南分部派人找王天纵策应之，王举兵两万进攻洛阳，因内部出现叛徒，未克。其决定带领队伍西入陕西，成为秦陇复汉军大都督张钫之部下再攻洛阳。王天纵被委任为“东征军先锋官兼第一标统”，连下潼关、灵宝、渑池等地。待其即将攻下洛阳门门新安时，清军反扑，王不敌，退回潼关。旋即克南阳，伺机再攻洛阳。在向南阳进军过程中，众多绿林好汉“蹚将”，皆仰慕其名，乃率部加入，其部队人数迅疾扩充至数万，王光复南阳不久，南北议和，清帝逊位，革命成功，袁世凯当上了大总统。作为河南同乡袁世凯早就慕王天纵大名，故欲将之纳入其麾下为己所用。王入京任职，授中将衔，很快即发现袁非是真心赞成革命，于是便想离京，再返河南，但遭袁软禁岂能放之归山。袁死，张勋复辟，王天纵怒不可遏，亲率其卫队参与攻打张勋之宅，吓得张勋躲到荷兰使馆不敢露面。后段祺瑞上台王天纵终于有机会逃出北京，回到豫西其旧部纷纷与之会合。此时“护国运动”开战，孙中山在广州成立军政府，并任护法大元帅。王天纵通过田范九引见拜谒孙，被任命为“靖国豫军总司令”。随后王率部转至鄂西与北洋军作战，1919年王到重庆参加唐继尧召开的川滇黔鄂豫五省靖国军会议，准备联合，北上助陕。然而其忽然染上重病，未久即逝于夔州，时年仅34岁。王乃豫西“蹚将”最杰出之领袖，总杆主持瓢把人，王既辞逝，由刘镇华继任；刘后投冯玉祥被蒋介石封陆军上将。1918年天下讨袁，陕西各部靖国军在征伐依附于北洋军阀政府陈树藩、刘镇华，久战不下共约于右任、张钫赴陕，统一领导之。于右任为总司令张钫任副总司令，因此扭转局势。1924年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令陕军第二军胡景翼任河南督军。投奔袁世凯之刘镇华谴悍将憨玉琨进军河南，欲与胡争地盘，张钫不忍看家乡战火再起祸害百姓，乃发“弭兵电”呼吁双方罢兵，奔走于胡刘之间从中斡旋，终无效。刘强把其留在军中并发表张钫为“前线副总指挥”令，张钫囿于镇嵩军旧情参与军事。3月战争迅速瓦解“镇嵩军”惨败，张钫为胡所扣几遭杀戮，终因驻军洛阳樊钟秀全力营救才幸得免于难；憨玉昆乃豫西著名“蹚将”，跟随刘镇华杀人如麻，号称“憨疯子”，拉杆起事闹腾极尽凶残，打仗迅猛异常，戕害百姓冷血悖逆最终兵败，吞枪自尽也算“有勇无谋”。樊钟秀字醒民，河南宝丰人，与当年“白朗起义”为同乡。1912年樊钟秀拉杆参加豫军总司令李亚东组织北伐军，14年率百余人活动于洛川甘泉富县一带，18年任陕西靖国军“第二路军司令”，23年突破蔡成勋等包围通电全国宣布就任“广州政府委任豫军讨贼军总司令”，同年11月击溃沈鸿英部三个师，受到孙中山嘉奖；24年当选国民党候补中央监察委员，30年任第八方面军总司令，拒绝蒋介石利诱收买，同年6月在许昌被蒋机炸伤而死，为孙中山领导民主革命做出了卓越贡献。刘镇华原名茂业字雪亚，豫西巩义南河渡镇神堤人，原镇嵩军统领。其为清末附生毕业于保定法政专门学堂监狱科；民国成立后任豫西观察使，后投靠袁世凯，参与镇压白朗起义；1922年4月“第一次直奉战争”爆发，冯玉祥奉命率部东进河南与赵倜作战，让刘镇华代理陕西督军；不久冯玉祥出任河南督军保荐刘镇华任陕西督军。7月北京政府授刘镇华为“阜威将军”，授中将衔。其掌握陕西军政大权后利用一切机会大力扩充兵力，先后收编了绿林好汉马河清、王振、万选才、孙殿英等部，使镇嵩军进入空前昌盛期，兵力扩充至十万之众，被吴佩孚视为“西北长城”。不久因“胡憨之战”兵败，退入豫西山中，隐匿不出；1926年初刘镇华在陕州灵宝一带联合直奉阎部，将国民二军击败，其乘胜率十万大军迅速占领潼关，于4月15日进抵西安东郊，准备入城重温督军旧梦。为驰援者杨虎城助守城名将李虎臣所阻，围城八个月之久；人人自相烹煮烧骨为柴靠食人尸肉以度日，围城期城内病饿战死军民达五万之众，约占当时西安城内人口四分之一。1927年夏刘镇华经张钫疏通前往开封向冯玉祥请罪，取得冯之谅解。但其部所属柴云升、王振等，不愿投冯与刘镇华脱离关系，率部往济南投张宗昌。张治公则率其部投靠奉系盘踞洛阳一带，这样建立了十五年之久的镇嵩军解体，刘镇华率余部归附冯玉祥，被改编为第八方面军，辖刘茂恩（刘镇华五弟）和万选才两军。1928年二次北伐结束后刘部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十一路军，所辖两军压缩至两师归阎锡山节制。1929年冯阎酝酿反蒋，刘镇华不想附和，苦劝阎锡山无果，于1930年4月蒋冯阎大战爆发后以考察军事为名前往日本德国游历。临走时其将第十一路军指挥权交给其弟刘茂恩，引起万选才不满投靠冯阎，当上河南省长。刘茂恩对此极为不满，将万选才诱捕率部投靠蒋介石，被委为第十五军军长，万在南京被蒋介石枪毙。1930年秋冯阎败局已定，刘镇华回国，即到南京谒拜蒋介石，被任为豫陕晋边区绥靖督办，授上将，驻新乡。1932年调任豫鄂陕边区绥靖督办移驻南阳；1933年5月，经南昌行营秘书长杨永泰推荐刘镇华出任安徽省主席，其基本部队刘茂恩第十五军也移调安徽，并参与进攻江西红军。1936年10月杨永泰在武汉，被刺而亡，刘听到此消息异常惊骇，怕蒋加害遂假以神经失常论之，乃不问世事，赋闲吃斋念佛；其于1937年5月，被免去省长之职，从此退出历史舞台。抗日战争期间刘镇华居住陕西城固；抗战胜利后，移居开封，1948年迁沪1948年赴台，1952年病逝。说到“大蹚”巨杆刘镇华，不能不言其部下“小蹚”李老末；李曾曾在刘镇华部当过小官，因闹饷哗变聚众为匪。后联络豫匪韦大邦、刘开炎、李效忠，号称有“王团人马”，所到之处，裹胁群众，人众持续增加。1928年10月李老末率蹚将两万余，窜犯阜阳，又自阜阳向北。其最后被冯玉祥所属程希贤击溃窜至大别山，被冯军四面包围，用飞机在空中轮番轰炸，李老末被炸毙，余匪逃散。03/
“豫西蹚将”
只玩儿大的
综上所述，可以看出“山东响马”与“豫西蹚将”，基本没有什么可比性。说白了“山东响马”都是一群辣鸡，乃乌合之众，打家劫舍还中，蹚个浑水玩几把绑票的游戏，尚强差人意，但若干大事儿完全不靠谱。但“豫西蹚将”，则不然，他们全是玩大的，散者为“将”，聚者成“军”，一弄即是几万乃至十几万人，这其中还出现过:于右任、张钫、白朗、王天纵、樊钟秀、刘镇华、刘茂恩、憨玉昆、张治公、万选才，作为一省督军、省长、中将、上将军之类，如是“巨无霸”级“大蹚”等杰出“杆爷”——标志性人物。而前者与后者比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甚至说连“中蹚”也算不上，仅为“小蹚”而已。其它不用比，仅就后来——“宛西十三县保安司令”别廷芳，它都比不过。别廷芳字香斋，原内乡县（今西峡县）阳城乡张堂村人，民国12年至民国14年，别先后任南阳驻军第一补充旅第四团长、内乡县民团第二团长，率部在米坪、西坪、师岗一带靖剿，实力迅速扩涨。民国15年12月其击败内乡民团总办张和宣掌握军政大权，民国18年彭锡田返回镇平，创办宛西自治，别受其影响遂于民国19年与镇平彭锡田、邓县宁洗古、淅川陈重华等采纳彭锡田、彭玉廷建议，彭被推举为宛西四县地方自治委员会主任，别为四县联防办事处主任。自此其势力逐渐扩大到宛西四县；别推行地方自治，主要宣扬“以自卫保自治，以自治促自养，以自养根治穷和乱”，从而达到所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村村无讼，家家有余”之目的。民国27年夏蒋介石在武汉亲自召见别廷芳，对其备加慰勉。国民党政府遂委别为“河南第六区国民抗战自卫军司令”。6月中共河南省委统战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刘贯一借助彭雪枫叔叔彭玉廷之关系，到内乡与别联系受其特别款待。别表示愿意和共产党合作抗日，并派一个团武装驻确山县竹沟新四军八团队留守处，联合防匪，此后别曾支持中共地下组织，及其它进步抗日救亡活动。民国28年夏日军由湖北随枣二县分路北犯。别调集内乡、南阳、新野、邓县、镇平、淅川等十三县精锐民团七千余人，配合国民党第二集团军大破日军，毙伤敌千余，国民党授其“陆海空一等大勋章”。民国29年2月初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兼河南省主席卫立煌，电令别到洛阳开会欲加扣留乃除之，盖因其在汤恩伯受日攻击后，被别悉数缴械，故而其便讥讽与攻击，开出巨单，假造空缺，限期令之归还。别明知其为政治讹诈，回西峡即一病不起，民国29年3月呕血数升悲伤过度而死。建国后河南省长吴芝圃及其他领导如李先念、王老汉（王国华）、周骏鸣等，对别廷芳评价极高，言其为新四军竹沟办事处、彭雪枫部、李先念部帮助有加，特别是彭雪枫叔叔彭玉廷，乃与别为拜把子兄弟，故别极尽所能给予彭雪枫良好襄助，然此处鉴于该文篇幅原因，就不再缀言了。总之“蹚将”出来混事，皆欲往大处整，既匪亦盗却极尽最大之潜力，挖掘机敏、人气与交际，在历史地理两界纵横捭阖交错，以彰显最大化，不作则已要作就作大的，绝不自甘居人后，小偷小摸，因此“豫西蹚将”，凡出来蹚浑水，绝对是好高骛远、求其尖锐犀利睿智以谋求改天换地之利，抓住人世间人际关系与万物百态，使其利断金益达扩充实力呈现几十万数百万倍增涨，要作就作几桩“大票”，绑定当时社会政坛军界各类大佬，一句话即杀人无数莫若取天地万物，攫获大名头以谋汇聚江河之力，夺走别人欲发展之路让别人无处可走！这就是“豫西蹚将”与“山东响马”本质性的区别及不同，绝不玩小，要弄就往大处整，让事弄的海阔天空，把天捅个洞，让别人去补……现在河南人还是这脾气，出去混，如“豫西蹚将”，必须刨根问底先蹚几趟浑水，把事弄大，首先是气魄要大，最好惊天动地绝不浑浑噩噩，尽管事无巨细，切入事尾末稍，弄大事，且杀伐果断，斩立决。绝不婆婆妈妈，玩小东小西，那不是河南人的气派，河南也压根看不上那点小毛小利！雪细到无声，才是最要命的存在感；不“响”而“蹚”，方使利益最大化。（图片来源于网络）
唐明，
作家、学者、诗人、画家、艺术评论家、历史学家。
著有《闻香识玉:中国古代女子闺房脂粉文化史》(上海三联书店版)、《香国纪:中国历代闺阁演变》(人民日报出版社版)等书，
长篇小说《淘米水》《鼠群》《中午》等;
长短诗七千余首，
另有《中国妻妾考》《中国古代兵器史》《中国佛典钩沉》《中西方艺术史鉴》《词语的双翼:当代诗人百家评论》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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