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活一团春意思

撑起两根硬骨头

----前两天,写了一个“養”字,改曾文正公联句“穷骨头“为“硬骨头”而释之。亲自用烫衣服的蒸气烫斗,烫成七八份平整,装进了画框。

老楚同志一直固执地认为书画作品,成为艺术品的三种过程或程序:

一,创作完成

二,装裱制作

三,悬挂展示

--没有创作完成,草创未就,或缺斤少两,或暮四朝三,画蛇添足,都不足以称之为作品。作品又有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之分,居庙堂之高也好,处江湖之远也罢,关键是自己要满意且无法复制。据说王羲之《兰亭序》后,多次重写,就是其中这个人自己经常书写“之”,无论如何,总有重复的痕迹,怎么也写不出最初千变万化,始终不重复的那种姿态,这就是创作完成。

装裱制作是工艺流程,俗话说三分画,七份裱,虽是匠人手艺,却不能缺失。特别是水墨,山水也好,人物也罢,没有装裱很难呈现出墨分七色,远近高低的那种态势与感觉。

悬挂与展示,不是展览与显摆,而是一个自然氧化的过程。装裱完成以后,是密藏于匣,还是悬之于厅,其实大有区别,悬之于室,有一个与空气再养化的阶段,如人养玉,玉养人,既生玉盘活为熟玉逐逐润色过程,一般以十年为期,超过百年,就开始进入老朽的阶段,需要养护。这就是为什么历史文物需要恒温恒湿保存的原因。

前几天写的这个“養"字,虽然老楚同志自已烫平,不能算是装裱,根本就没有出现什么墨韵墨色,也就是说根本呈现不出墨分七色的某种韵味。原本想在空气氧化过程中,体现出“養”这种味道,如人养玉,玉养人,把玉盘熟。然而,一万年太久,坐地日行三万里,只争朝夕,也属正常。更何况人难免急切或急于求成,特别是日渐浮躁的时下,还有谁独居幽篁里,弹琴复长啸呢?于是,就重新写了一个"養"字,以八大山人朱耷语而释:

人在北斗藏身

手挽南箕作簸

冬离寒云夏离火

大莫载兮小莫破

----不太清楚,这种境界与曾文正公涵泳之养有什么高下,如书之装裱,而老楚同志决计明天裱之,以养心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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