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报全媒体记者 岳炎霖 通讯员 胡凤凡
5月25日下午,四川作家杜阳林联袂耿占春、刘军两位河南知名学者、评论家,在郑州“纸的时代”书店与读者面对面,共同踏上了一场关于成长、变迁与梦想的文学之旅,深入挖掘《立秋》对乡土情怀的承续及文学领域的新探索。活动由编辑睢静静主持。
继其广受好评的畅销作品《惊蛰》之后,实力派文学黑马杜阳林再次推出力作——长篇小说《立秋》。该作品深刻描绘了主人公凌云青角色的蜕变,他从满怀憧憬的乡间少年成长为勇于进取的城市创业先锋,其个人的成长轨迹与时代的步伐紧密相扣,生动映射出中国社会在城乡层面广泛而深远的变革历程。
今年4月,这部小说以燎原之势火爆上市,市场反响异常热烈,仅仅一周之内便迅速加印两万册以满足读者需求。在首月内,该书便实现了三印的佳绩,印量已达五万册。此外,《立秋》还接连登上“腾讯好书4月文学原创推荐”“探照灯书评人4月十大杰出中外文学作品”“《中国出版传媒商报》4月优选书籍”“文学好书榜4月精选”,以及“今日头条精华读物推荐”等口碑榜单。
截至郑州活动当天,《立秋》在当当网新书销售总排行榜上稳列第一,彰显了其不凡的受欢迎程度。
从《惊蛰》到《立秋》
杜阳林在分享会上介绍了新作《立秋》与前一部作品《惊蛰》的内在联系。《惊蛰》以主人公凌云青的少年为起点,展现了他在逆境中坚韧成长的历程,而《立秋》则继续这一生命篇章,深入挖掘凌云青从农村青年成长为城市创业者的心理轨迹。两部作品先后首发于国内知名顶级文学杂志《十月》和《收获》文学杂志。
杜阳林分享了自己从媒体记者转向文学写作的体会。他谈道:“我思考了六年的时间,想明白了写作《惊蛰》的意义。《惊蛰》写的是一个少年的成长,这是一个过去的故事,书写这种故事的意义和价值在哪里?我想,不管是农村还是城市,无论是原来还是现在,寻求生命奋进的力量,是一个永恒的主题。‘惊蛰’不仅仅是一个节气名词,也隐喻了过去一个时代群体的认知和觉醒,以及身处时代变迁中生命的朦胧感和躁动感。”
“《立秋》是接续《惊蛰》来写的,主人公凌云青乘坐绿皮火车进了新的城市,也奔向了新的未来。这一代人进城之后的生存状态怎么样的,他们进入城市的撕裂感和漂泊感引发的挣扎,他们是如何关照乡村,怎样关照城市,又是怎样依靠个人奋斗改变自己的人生,我都思考了很久,于是我围绕乡土、乡情、乡村、乡俗、乡人、乡间贯穿整个《立秋》写作的主线。”
时代变迁下个体命运的深度剖析
耿占春将这两部小说放置于中国社会巨变的宏大背景,指出它们不仅讲述了主人公凌云青的成长故事,更是记录了几代中国人共同见证的社会变革历史。他认为,这样的书写是对当代中国社会变迁的深情记录与深刻反思。“西方有成长小说,《惊蛰》《立秋》也可以看作是成长小说,他展现的不仅是一部个人奋斗史,也是对中国社会时代画卷的描绘。小说在展现个人命运的同时,也反映了社会整体的变化。”
“这个小说的意义就是为我们提供了路遥《平凡的世界》之后的深刻变动,路遥的小说其实在呼唤着这个世界流动性的出现,是打破阶层固化的呼吁。在路遥之后,有了杜阳林这样的一个作家,书写的主人公仍然是一个平凡的世界里的一个小人物,但是这个时代的变化会给我们这些小人物提供了一个可能的环境。虽然这个环境里会有很多挫败,包括小说里面的人物也有很多挫折,不可能一帆风顺,但是总的来说,这个社会的活力在增加,小说里写的这些意涵,是中国社会半个世纪的缩影。”
耿占春认为,杜阳林的这种书写是当代文学的重要收获。他指出,杜阳林的小说揭示了个人在社会变迁中通过奋斗实现自我价值和社会贡献的可能性,这种个人奋斗与时代变革的相互作用,是小说的核心价值之一。“《立秋》是在平凡的世界里,凌云青的人生奋斗史,展现了在路遥之后的流动起来的世界里,人的困境和期望。”
时代洪流中个体精神的成长
刘军以自己和周围人的实例说明,个人的发展与社会环境紧密相关,时代背景为不同阶层的人提供了不同的机会和挑战。他提到,改革开放以来,城乡间的壁垒逐渐被打破,人员、技术和资本的流动加速了社会结构的重构,使得个体有了更多选择生活方式的可能。同时,他也指出了城市化进程中存在的问题,如地区发展不平衡、农村空心化等,强调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杜阳林的小说为我们提供了理解城乡关系新视角的宝贵机会。
“杜阳林笔下这一系列的小说,关注的一个焦点就是人物在时代洪流中个体精神的成长。个体的精神成长是‘守正创新’中的‘守正’,还有我们前几年一直在说的“不忘初心”。凌云青他们三兄弟之间只有他能做到有一份牵挂,有一份对乡土的情感,还有一份成就他者,成就自我,成就社会的‘三成就’。”
杜阳林认同“精神成长”对于小说人物的重要性,“如果没有精神成长的话,凌云青这个人物形象就立不起来,就缺乏行为和人性的逻辑性,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在书写的时候就注意到个体精神的成长,由此就形成叙事逻辑和脉络关联的走向。”
刘军评价《立秋》作为长篇小说,通过人物的成长和命运转折,写出了这一时代个体的折痕,这些折痕就像碎屑一样在我们身边弥漫,带有作者仁性的体温。
文学创作与时代精神的共鸣
河南的小说也致力于乡土的书写,刘军谈到河南很多的小说家,都有一个逃不开的宿命般的结构就是城乡结构,“这是我们过去时代的缩影,是改革开放前期的遗留,因此我们河南的作家在写乡土精神的时候,往往他会采取一种批判的内省态度。但是我注意到《立秋》当中有一个城乡对立性的关系,杜阳林想通过一个从乡村进入城市的个体,让他牵线弥合城乡的裂痕。让凌云青联线乡村和城市,他来到城市之后,甚至在他创业成功之后,他还想通过正常的技术培训,能够让乡亲们掌握致富方法,而不是一种快速的投机致富。”
对此,杜阳林强调他写作的目的是探索并展现当代乡村与城市的融合及其存在的当代性,希望通过作品激发社会对城乡发展、融合模式的反思,而非单纯展示矛盾或困难。“当今乡村发展的还有没有更多的可能性,作为作家不能解决这些问题,但是我希望通过书写激起社会的反思,怎么去打破对立,呼唤一种更多包容性和开阔性的新的乡村发展模式,这一点可能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美好的期盼。”
统筹:石闯
编辑:宋莹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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