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水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也是月照上人圆寂半年又三天,原计划副标题为《月照上人圆寂半年祭》。然而:沉吟半晌,心垂如铅,竟无语凝噎。此时,忽然想起鲁迅先生《纪念刘和珍君》:
“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在天之灵',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四十多个青年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
⋯⋯ ⋯⋯
就将这作为后死者的菲薄的祭品,奉献于逝者的灵前。”
----诚如今天之老楚同志,就觉得还是真正的无话可说的好,不去回顾或追忆也罢。月照上人的微信朋友圈永远定格在了:2022年11月27日17时零4分,应该是其返回杭州的火车上:
“⋯⋯雾蒙蒙的闽江,雾蒙蒙的⋯⋯”
其拍摄车窗外远山的景象时,车窗内茶具,折射在车窗,像腾云驾悟的孙悟空,倏然而列车车轮之下,似乎就有某种暗示,不知月照上人当时留意到了没有?而且声音低沉,远远不像过去底气十足。
佛不怕死,认为死亡只是一个轮回的开始。据说大德高僧知道自己圆寂的日子,比如1989年1月:十世班禅额尔德尼就知道大限将至,于是就特意从北京返回了日喀则,自行而圆满。我不知道月照上人是否修行到了这个境界?,但无论如何,嘎然辞世,总是一件让人痛心的事情。即使是立地成佛,也不应如此这般毅然决然。
总觉得去年壬寅虎年,对于属猴的人来说是一个大大的坎,难以逾越。也就是说命犯太岁,活犯小人,特别是对1968戊申年生的人,更是这样,好像是命中注定,要有这么一场劫难,简直就无法逃避。比如戊申春天生的老楚同志,也是如此,也差一点点一命呜呼。可能是命不该绝,或是阎王爷一时糊涂,又让老楚同志如庄子所云: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
然而,怎样才能常德不离呢?又让人感慨万千,实在想不出答案。现在月照上人圆寂了,死者为大。其禅画开示也好,忍辱修行也罢,其实:公道自在人心,如是而己,就是放下。况且,佛不怕死,不像老楚同志无论如何也鼓不起视死如归的勇气。我不懂佛,分享旧作《释》而释之,也算是一种释怀,如若先散怀抱。
二 釋
释,《说文解字》谓之为“解也”,有放下、舍得的意思。佛教传入中国后,成为了佛祖的简称,后又结合中国的姓氏文化传统,演化为佛教信徒的姓氏,如释星云、释学诚、释永信等。就连"释"之汉语本意,放下、舍弃、舍得也差不多近乎于佛教用语了。
楚某敬佛,虽然没有放下奢刀,立地成佛的宏乘大愿,却对一切教人向善的东西,宁肯姓其有,而不敢信其无的。比如1999年秋,一个大雾为霾的夜晚,我乘一位朋友的车,从老家返回北京。雾太大了,只好车宿于涿州。如果等到第二天日出雾散,回北京也没有问题。偏偏开车的这位老兄--也是北京城里一位翡翠大亨,凌晨三点不知道怎么突发了那根神经,硬要连夜赶回北京。当时,其实我已经在后排座椅上睡着了,由于害怕他开车犯困,就从后边挪到前排,好陪他聊天。谁知道凌晨三、四点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候,没聊几句,又睡着了,等我两天后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北京航天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了。那天晚上,突遇车祸,司机出于下意识的自己保护,让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我这边,重重地追尾一辆大货车,我当时就昏过去了。醒来后,这位翡翠大亨与我讲了很多传奇,比如我当时已经奄奄一息,是他电话请保定灵山汉墓附近一位得道高人,在电话那边及时发功相救才脱离危险等等,如同鲁迅先生《呐喊自序》所说,年轻的小鲁迅有四年多时间,需要经常徘徊在质铺和药铺中间:
"总之是药店的柜台正和我一样高,质铺的是比我高一倍,我从一倍高的柜台外送上衣服或首饰去,在侮蔑里接了钱,再到一样高的柜台上给我久病的父亲去买药"
--仍然笃信中医一样,对这位救了我命的高人,我同样深信不疑。出院后,由这位翡翠大亨引荐特意前往致谢。这是一个半山腰上的几间房子,有道家算命的,也有易经测字的,显得比较江湖。而那位营救过楚某的这位老者,也算不多么出众,但第一句话让我十分震惊:
"你的官相破了⋯⋯"老者指着我脸上,若大的伤口,无不惋惜地说.
"⋯ ⋯"我竟然无言以对,心里却想,楚某本来一介布衣,而且,食不果腹,岂能与"官相"有缘,但,但是,楚某仍然笃信不疑。因为,毕竟有高人还能说我能有"官运",仅仅因为,一次车祸,丢了官,却保住了命,其不是捡了个大大的便宜。同时,也为自己阿Q式的自我安慰找到了根据,不能说这不是坏事中的好事,不幸中的万幸。
我不懂佛法,不敢妄言于释,也就是舍得,其实就是佛头着粪,野狐参禅,道不如谈点具体的事情实在。去年这个时候,五台山普化寺和平祈福法会,楚某也被邀请,于是乎就滥竽充数了一回。楚某老家阜平虽距五台仅一岭之隔,翻过长城岭,就是五台境内。但楚某年屇五旬,竟然不知五台的模样,这次来拜,虽然有滥于充数的成分,心却十分虔诚。
瞑瞑之中,又被人引上五台山南台锦锈峰普济寺。长老气宇轩昂、气度不凡,纳言吐真,让人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这里暂且不言。只是楚某素来喜欢根雕奇石,凡初到某地,必携一石而归,虽然没有东坡先生:
我携此石归
袖中有东海
那么雅量高致,却也能够自得其乐。这次五台之行,又岂能机缘错过,更何况此五台山之南台,与生我养我的老家阜平县城南庄镇南台村,同名同姓,又更多一分亲切,若此地空手而归,肯定遗憾。但此行人多,车少、路窄,一辆车如果中途停下,势必堵塞后人。所以,根本就没有寻找奇石的机会,急中生智,匆忙中随遇而得,也是缘分。于是就在登车离开的刹那,偶然得此珍物。在五台山时,未曾发现有菩萨的模样,及北京忽然觉得其大耳低垂,略有几分佛祖形象,实乃大自然造化天成,鬼斧神工,让人好不高兴。于是乎,专门请得能工巧匠,因势利导,设计了底托,现在认真看来,确有几份大佛模样。
楚某不懂佛,却有佛缘。尽管不懂释之真谛,或在于舍得与放下之间。俗话说,大儒不教,那么,大佛不释呢,或者也有一定道理。楚某浅疏,愿闻道了各位高僧,释之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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