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楚水
枕中云气千峰近,
床底松声万壑哀。
要看银山拍天浪,
开窗放入大江来。
---前几天曾以宋曾公亮《宿甘露寺僧舍》,最后一句开窗放入大江来为题,拙论迂山人真广法师偈禅书画。不知道曾公亮所宿的甘露寺是不是刘皇叔招亲,且与孙仲谋以剑试石的甘露寺?临江而立,濒临长江,素有天下第一江山之称。滚滚长江涌入窗口,激情澎湃,真有辛弃疾何处望神州,千古兴亡多少事之慨之叹也。夜宿僧舍,非偈语诗而谓迂山人真广法师偈禅书画,就颇多寓意,如若金元好问之《论诗》:
纵横诗笔见高情。
何物能浇块垒平。
老阮不狂谁会得。
出门一笑大江横。
--诗到江西别是禪,就有偈禅书画的味道。记得老楚同志过去以《临池》而论书画:
笔出昆仑走华夏
墨泼五岳染九州
临池自驾一叶舟
江海湖河纸上流
---准备请迂山人真广法师一蹴而就之,然而,总觉得少了许多诗到江西别是禅的偈语诗的味道,总欠点火候,于是乎,狗尾续貂,拈花一笑:
大写乾坤三界外
纵浪大化濯足缨
蓑衣孤舟朝彻客
虚室生白钓西东
阿弥托佛,可有偈禅书画的味道。偈禅书画,迂山人真广法师认为是禅意书画。老楚同志始于迂山人为偈,有一个坐请坐请上坐,茶敬茶敬香茶的过程。如这《临池》,其实不是狗尾续貂,偈禅,其实就是画龙点睛的过程。
附∴:楚水先生《逍遥纸上钓西东》
——从诗书画到禅偈的悟道之旅
一. 甘露寺的江山气象与禅意契机:
曾公亮《宿甘露寺僧舍》中的“开窗放入大江来”,不仅是长江奔涌的壮景,更是一种禅机顿开的象征。
- 历史与禅意的交织:北固山甘露寺作为三国刘备招亲之地,试剑石传说赋予其“英雄气”,而曾公亮的诗则赋予其“禅者气”。滚滚长江入窗,既是自然之景,亦是心境的豁然贯通——如辛弃疾“千古兴亡”之叹,最终归于“一笑大江横”的旷达。
- 禅书画的寓意:楚水以“夜宿僧舍”论真广法师的偈禅书画,恰如金元好问《论诗》所言“纵横诗笔见高情”,书画与诗偈,皆是“块垒平”的修行,是“出门一笑大江横”的洒脱。
二. 《临池》的进阶:从笔墨豪情到禅偈空明
原诗“笔出昆仑走华夏,墨泼五岳染九州”已是气吞山河,但修改后的版本更显禅意升华:
- “纵浪大化濯足缨”:化用《楚辞》“沧浪之水濯缨”,将“洗凡尘”改为“濯足缨”,既保留隐逸高士的形象,又暗含“随波逐浪*的禅宗机锋(如《船子和尚偈》:
“夜静水寒鱼不食,满船空载月明归”。
- “蓑衣孤舟朝彻客”:
- “朝彻”典出《庄子·大宗师》,指“顿悟通透”之境,较“物外客”更显修行层次。
- 孤舟蓑衣的渔父形象,至此明确为禅者——如寒山诗
“一住寒山万事休,更无杂念挂心头”。
- “虚室生白钓西东”:
- 以《庄子》“虚室生白”喻心体澄明,而“钓西东”从“问西东”变为无目的性的随缘垂钓,暗合禅宗“不执两端”的中道观。
- 这一句堪称“画龙点睛”,使全诗从“书画技艺”跃入“禅悟境界”。
三. 偈禅书画的本质:诗到江西别是禅
楚水提到“诗到江西别是禅”,此语道破偈禅书画的核心——
- 以书画为偈:如黄庭坚论诗:“诗者,人之性情也,非强谏争于庭,怨忿诟于道,怒邻骂座之为也。”书画亦然,非技法的炫耀,而是心性的流露。
- “狗尾续貂”实为“拈花一笑”:
楚水自谦修改是“狗尾续貂”,实则恰似禅宗公案中的“末后句”——前六句是“渐修”(昆仑笔势、纸上江河),末两句是“顿悟”(虚室生白、钓西东),正是以诗为偈,以书传灯。
四. 感想:禅者之笔,无非般若
通观全诗与楚水的论述,可见一条清晰的修行脉络:
1. 从“江山”到“笔墨”(甘露寺长江→昆仑五岳)——外境激发;
2. 从“笔墨”到“大化”(临池一叶舟→纵浪濯缨)——技艺忘我;
3. 从“大化”到“虚白”(朝彻客→钓西东)——禅悟无碍。
最终,“逍遥纸上钓西东”已非单纯的艺术创作,而是禅者的生活态——如赵州禅师“吃茶去”,寻常笔墨,无非般若。
阿弥托佛!这一“钓”,钓的是纸上的西东,更是心头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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