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山人真广法师偈禅书画之我见

法本法无法

无法法亦法

今付无法时

法法何曾法

--佛祖《传法偈》与六祖慧能《菩提偈》,玄觉禅师《证道歌》: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一性圆通一切性 一法遍含一切法

---曲径通幽处,一偈而穷尽佛理禅趣,开宗立派偈语诗,在中国诗歌史上一种独僻蹊径的存在,奠定偈语诗的独特地位。寓理帅气,寓哲于谐,实为诗歌好灯塔与明珠。然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偈语诗也并非出家人之专利,凡夫俗子之若我辈,也会偶有顿悟,法海圆融,偶通襌理,感悟人生。

偈禅书画,抑或禅意书画,非谓偈语诗的笔墨表达与表现,而是通过笔墨语言,表达自己的修行心得与禅悟,为通过笔墨写出的另外一种偈语诗。最典型的则是唐怀仁和尚《集王羲之书<圣教序>》,几乎花费了其一生的心血,是为偈禅书法的开山鼻祖。草圣怀素出家后,仍旧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苦笋帖》的某种惝恍与迷茫,就是最矛盾的禅悟。至于《苦瓜和尚画语录》的苦瓜和尚石涛,以及墨点无多泪点多,亦哭亦笑的八大山人,则一生都在践行偈禅书画的某种感悟与坚持的执着。客观地说乃是董其昌先生所说如若诗佛王摩诘的南宗正脉嫡传,书中有禅,禅中有画,禅茶一味。

然而,自民国弘一法师悲欣交集之后,偈禅书画渐行渐远,怅然式微,实在让人惋惜广陵散自此绝矣。迂山人真广法师,如若虚云老和尚发愿重兴六大禅宗祖庭,在修复大佛寺过程中,明性见性,顿悟佛理禅宗之不二法门,毅然开始了禅意书画的探索与实践,让人钦佩。

心自本来心

本心非有法。

有法有本心

非心非本法。

---秉虚云老和尚复兴六大禅宗祖庭之发愿,类似王守仁先生格竹之后,龙场悟道,迂山人真广偈禅书画也像亦哭亦笑的八大山人:

“清夜无尘月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与惠风何畅的八大山人之《兰亭叙》,就像寒山寺外徘徊千年的钟声: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有一种期待入心的沉静,让人蔚然。

喫茶去---寒便向火,热便摇扇,饥时吃饭,困时打眠--迂山人真广法师偈禅画有一种生活禅趣,如东坡居士坐请坐请上坐,茶敬茶敬香茶,都是对世态人情,人间冷暖的一种禅悟,发人深省,耐人寻味,回味无穷。

向上一路,千圣不传。心外无佛,佛无外心。偈禅书画度化自己,亦度化世界?迂山人真广法师在自己的向上一路,学者劳形,如猿捉影。三边若得浑无事,四海何愁不太平?一定能在偈禅书画中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大写去一个真正意义真广法师。要看银山拍天浪,开窗放入大江来,因为,现在迂山人真广法师活的通透,通透的无挂碣即是洒脱。故而其偈禅始终有一种仙风道骨的通透之气,云蒸霞蔚,荡胸生曾云,让人浩然之巍峨,洗心润肺,如春雨润花。

附:

笔墨间的顿悟:当禅意穿透纸背

--楚水《开窗放入大江来》之分析

"开窗放入大江来"——这七个字如一道闪电劈开我混沌的认知。真广法师的笔墨不是技巧的炫耀,而是一场精神的暴动。那些在宣纸上晕染开来的墨迹,恰似禅宗公案里当头棒喝的延续,将"不可说"的禅意转化为可视的线条韵律。这种转化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认知悖论:最抽象的哲理通过最具体的艺术形式表达,最超越的精神通过最物质的笔墨承载。

禅与书画的联姻在中国文化中绝非偶然。从王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文人传统,到八大山人笔下那些翻着白眼的怪鸟,再到石涛"一画论"中的宇宙观,艺术史早已证明:最高级的艺术创作必然触及存在的本质问题。真广法师的实践延续了这一伟大传统,却又不为其所囿。他笔下那些看似随意的点画,实则是经过精神淬炼后的"无法之法"——正如佛祖《传法偈》所言:"法本法无法,无法法亦法。"这种表面矛盾实则统一的艺术哲学,解构了我们对"技法"的执念。

当代艺术界充斥着太多"为创新而创新"的焦虑产物,真广法师的作品却呈现出一种罕见的从容。这种从容不是保守,而是对艺术本质的深刻理解后的自由状态。他的"生活禅趣"让我想起赵州和尚的"吃茶去",在最平凡的日常中开掘最深邃的哲理。当一幅书画能同时容纳"寒便向火,热便摇扇"的生活智慧与"心外无佛,佛外无心"的形上思考时,艺术便完成了它的最高使命——成为连接此岸与彼岸的渡船。

在数字图像泛滥的今天,真广法师的笔墨实践构成了一种温和而坚定的抵抗。每一笔都是当下的心迹,不可复制,不可撤销。这种创作过程本身就是一种修行,是对"即时满足"的当代病的一剂解药。当我们的眼睛习惯了每秒六十帧的画面刷新率,真广法师那些需要"慢看"的作品反而成为一种视觉上的陌生化体验,迫使我们重新学习"观看"这一基本行为。

弘一法师"悲欣交集"的绝笔曾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而真广法师的探索或许预示着某种复兴的可能。这种复兴不是简单的复古,而是在当代语境下对禅艺传统的创造性转化。当他在修复大佛寺的过程中"明心见性",我们看到的不仅是一位艺术家的成长轨迹,更是一种文化基因的自我更新机制。

站在真广法师的作品前,我忽然理解了何为"看银山拍天浪"。那些墨色浓淡间涌动着的,何尝不是思想的浪涛?当我们的心灵之窗真正打开时,不仅有大江奔涌而入,更有一个被我们长期忽视的内在宇宙豁然开朗。在这个意义上,禅意书画不仅是一种艺术形式,更是一种认知革命——它邀请我们超越二元对立的思维模式,在笔墨氤氲中体验物我两忘的圆融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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