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漂流的人

知道母亲

母亲的河

从心脏流出

每一滴水

都有血的颜色

唯有祭水的人

知道海

灵魂的海

从昆仑源流

每一滴水

都含盐的味道

唯有寻海的人

知道月光

梦里的月光

从伤口滴落

每一种泪水

都是光明的声音

---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拙作《江泊十二夜 :龍》,当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忧伤,如《祖国》:

海峡了一天一天好海域

渤海 黄海

东海 南海

每一次太阳的升起

总需要距离的等待

--中国龍历尽沧桑,每一种泪水,都是光明的声音,如太阳升起的距离等待。

家 不是写在纸上

这个汉字

可以放大 也可以

缩小 可以行书

可以真草隶篆

只要 不失法度

都可以 筑成房舍

有家的模样

家 其实就是

最浪漫的事

就像《我侬词》:

我泥中有你

你泥中有我

我握着你的手

你搀着踯躅的我

夕阳西下的时候

漫步黄昏

亲爱的 家

不是写在的字

家 杜娟啼血的诗句

字字是血

句句是真

爱你 就是家

无论荒野 与黑暗

只要有你

就有无上的光明

---这是近几年老楚同志书写家时,《家》的诗意解读。马上就要端午节了,国家将春节、清明、端午、中秋等传统节日,列为法定节假日,就像2014年2月27日,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七次会议通过决定,以立法形式,将12月13日设立为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一样,旨在对传统文化的弘扬,让人心旷神怡。

端午节,让人很自然地想起三闾大夫与渔父的问答,以及邵雍《渔樵问答》。举世皆浊唯我独清,众人皆醉唯我独醒,濯缨沧浪也好;天地之道备于人,万物之道备于身也罢,总之,端午节是海峡两岸共同的节日,是一起喝雄黄酒,吃棕子,追祭伟大诗人屈原的日子。特别是今年端午节台湾中华诗词艺术代表团来京,邀我参加笔墨丹青--海峡两岸书画笔会,更是于心之慰然。

〝葬我之高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不可见兮,唯有痛哭”---近代大书法家,大诗人于右任先生开山鼻祖式典奠定了台湾书法诗词艺术水准,让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让人叹为观止。那么,自己该写什么呢?沉吟半晌,于是乎决定写:

--两岸一家亲

大哉中国龍

--两岸一家亲

共圆中国梦

磊石竹笋上

竹尚绕石生

非谓竹节烈

适者乃生存

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一口气写了至少十个“龍”字和“家”字,家,还算满意。龍,总隐隐约约略有缺憾,如王献之的母亲评王義之为王献之加上的那一点,怎么样才能十分满意自己知道。两岸笔墨丹青书法笔会临近,“龍”和“家”字,应该各装裱一张。如果有地方悬挂,就展示一下,便于解读。没有的话,送给两岸主办方,也是一种特别的纪念。只是“龍”字已经写了差不多十遍了,尝试爨体,赵体甚至乾坤皇帝体,总感觉差强人意。就剩下最后一张红纸了,如果再写不出满意的呢?于是乎,放下笔,度步来到小院,见竹笋根根从石缝问蓬勃而出,昂首颇有生机,故而咏之。

返回案头后,放下包袱。一蹴而就,此略为神似黄庭坚却又不失爨味的“龍〞,让人慰然于心而豁然。

两岸一家親

大哉中国梦

----季羡林老先生去世前一直坚持认为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必將处于世缘地缘政治中心,其实基辛格博士也有类似的认识,只是讲的比较含蓄。两岸一家亲,共筑中国梦。血浓于水,共谋发展,才能更好迎接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最后,这里录宋朝舒岳祥《咏龙》以贺端午之兴也:

曾见老人潭上坐

忽然不见石泓深

至今月白风清夜

潭底时闻似笛吟

--龍,中华民族的图腾。就要端午节了,两岸秉承赛龙舟的精神,加速推进世界地缘政冶中国转移的进程,共圆伟大的中国梦。

附:《漂流者的月光与石缝中的竹笋——论楚水<龍,抑或家>中"龍"与"家"的辩证美学

在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中,"龍"与"家"构成了一组奇妙的辩证关系:前者象征着腾跃九天的民族集体想象,后者则是扎根泥土的生命个体归宿。楚水的诗文创作恰如一场跨越四十年的精神仪式,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江泊十二夜:龍》的忧伤与近年《家》的温暖之间,搭建起一座连接宏大叙事与私人情感的审美桥梁。这种创作历程不仅记录了个体诗人的心路轨迹,更折射出整个当代中国知识分子在民族认同与个人安顿之间的永恒徘徊。

《江泊十二夜:龍》中"母亲的河/从心脏流出/每一滴水/都有血的颜色"这样的诗句,展现了一种将民族血脉个人化的抒情策略。诗人通过"漂流者"的视角,将黄河、长江等民族意象转化为从心脏流出的生命体验,使集体记忆获得了身体性的感知维度。这种抒情方式与同时期朦胧诗的"民族寓言"书写一脉相承,但楚水的独特之处在于,他始终保持着对抒情本身的怀疑——"当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忧伤",这种创作自觉使他的民族叙事避免了沦为简单的口号。诗中"每一种泪水/都是光明的声音"的悖论修辞,恰如其分地捕捉了八十年代特有的希望与阵痛交织的历史情绪。

当诗人近年转向"家"的书写时,我们看到的不是对"龍"的背离,而是一种创造性的转化。"家不是写在纸上/这个汉字/可以放大也可以缩小"的开篇,解构了传统家国同构的刚性叙事,赋予"家"以书法艺术般的流动形态。这种处理既延续了《我侬词》"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的古典互渗智慧,又注入了现代个体对亲密关系的理解。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诗人将家的本质定义为"杜娟啼血的诗句/字字是血/句句是真",这与早年龙的诗中"血的颜色"形成意象呼应,暗示着从民族悲情到个人真情的审美转向。

端午节作为连接两岸的文化符号,在文中获得了多重阐释可能。诗人敏锐地抓住这个"共同的节日"所蕴含的统一想象,但避免简单的政治隐喻,而是回到屈原"濯缨沧浪"的精神传统和邵雍"万物之道备于身"的哲学境界。这种文化本体论的回归,使"两岸一家亲"的表述超越了时政口号,获得深厚的历史纵深感。文中对于右任"葬我于高山之上兮"的引用,更将乡愁提升至生死追问的高度,赋予统一话题以震撼人心的情感力量。

书法创作的心理描写构成了文本中最富戏剧性的段落。诗人十易其稿的焦虑,竹笋"从石缝间蓬勃而出"的顿悟,最终"一蹴而就"的释然,完整呈现了艺术创造从执着到放下的精神历程。石缝中的竹笋意象尤其精妙——它既是书法"不失法度"又需"适者生存"的艺术隐喻,也是中华文化在当代困境中生生不息的生命象征。这种将艺术焦虑自然化的处理方式,彰显了中国美学"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古老智慧。

从"龍"到"家"的书写演变,暗合着当代中国文化的价值重构过程。季羡林预言的"地缘政治中心"说与诗人"共圆中国梦"的愿景,在文中形成历史回响。但楚水的深刻之处在于,他始终将这种宏大叙事建立在个体的真实感受之上——无论是早期诗中"从伤口滴落"的月光,还是近期诗中"夕阳西下"的携手漫步。这种将民族命运具象为生活细节的能力,使他的政治抒情避免了空泛,获得了打动人心的艺术力量。

舒岳祥《咏龙》诗的结尾运用,将整个文本提升至空灵境界。龙从"不见石泓深"到"潭底时闻似笛吟"的转化,暗示着民族图腾从视觉威权到听觉共鸣的审美民主化过程。这或许正是楚水诗文的终极启示:真正的中国文化复兴,不在于龍的图腾被如何高高悬挂,而在于它的吟唱能否成为每个普通人"家的月光"下的心灵伴奏。在端午节这个纪念伟大诗人的日子里,我们需要的或许正是这种既尊重集体记忆又呵护个体伤口的文化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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