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和龙、福字一样,至少有一百种写法,一百种形态。关键是能写出自己的特点与特色。第一次写壽字,是2003年夏天,季羡林老先生92岁生日前夕,老楚同志那时正痴于小爨,有缘近水楼台先得月,为老人家爨了一幅长长的“壽”字,略表心意。没有想到8月6日老人家生日那天,老人家还特意让人在301医院病房里悬挂出来,如同老人家为我的诗集《缪斯眼睛》写的序言,特意叮嘱外研社《季羡林全集》的编辑,手稿影印刊出一样,着实让我无名之辈感动了很长很长时间。

山后有缘为百岁老人杜润生、李锐、王定国以及诗人李瑛老师写过“壽”字,特别是杜润生老人,百岁生日那天,学生弟子在人民大会堂宾馆寿宴以贺,老人家在北京医院录制的视频,旁边就悬挂着我写的寿字,又让我这无名小辈惊讶与感动了大多半天。老楚同志不能算是专业书家,觉得自己有点像民国时期写《湖南少年歌》的杨度,不经意会际遇某些历史瞬间。

有一段时间没有写“壽”字,特别是开始临写八大山人庚辰至日兰亭之后,总觉得自己过去爨笔爨字的“壽”,有点像愣头青,太莽撞少却文气,总觉得缺点什么东西。又没有八大山人的真迹可参照,慢慢的也就淡忘了,还是不去苛求。近日读季写的《李政道传》,何祚庥老先生在李政道先生八十大寿上的即席讲话,作为《李政道传》的序言,让人叹为观止,心悦诚服,一语道破天机,非常人而能为。

有几年没有见到何老了,微信小视频中经常看到他们夫妇谈论一起有趣的科学问题,大道如水,让人醍醐灌顶,其实,真正的学问.不是玄而又玄的众妙之门,道通为一,就是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不像象鲁迅先生所说:

上海的教授对人讲文学,以为文学当描写永远不变的人性,“你不说我倒还明白,你越说我越胡涂”了。

何老反对伪气功,不畏权威,坚决抵御比如严新发功扑灭大兴安岭大火,用意念拦截导弹,等等之类所谓的人体科学.就需要一个科学家的良知与勇气。唯有致良知,才能真正意义知行合一。记得2019乙亥年,曾集句何老:

祚为乾坤佑南海

庥乃大势健昆仑

佑南海,健昆仑,就是一个科学家的精神担当。记不清当时给何老了没有,现在,老人家业已97岁高龄。记得季羡林先生《何止于米,相期于茶》,就是希望与友人相聚于106岁的茶寿。从视频中看何老的精神状态,相颐于茶,绝对没有问题。所以,老楚这位专为百岁老人写“壽”字的专业户,这几天,一直在给何老写“壽”,写了三幅了,都不太满意,今天一蹴而就这幅,有何绍基的气度,不知何老认为如何?如果不满意,就接着写下去,一丝不苟,一直到何老满意为止,就是对科学家的科学精神发自内心的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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