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是大自然对人们的召唤。

今年五一假期,我的家乡方城县广阳镇,三贤山露营地对游客开放,一间云上客房每晚售价500多元,均被早早预订。

与此同时,我在朋友圈看到,方城县城北方向的七峰山景区,首次推出七峰山云顶音乐节,每晚吸引众多市民和游客登上山巅打卡。

毋庸置疑,文化旅游已经成为中国人生活的主要方式之一,深入人心。同时,文化旅游业已成为服务美好生活、促进经济发展、构筑精神家园、增进文明互鉴、展示中国形象的阳光产业。

每年5月19日,是中国旅游日。为什么我国旅游日定于5月19日呢?与徐霞客有关。

徐霞客一声持续旅行30多年,足迹踏遍今天的江苏、山东、河北、山西、陕西、河南、浙江、安徽、江西、福建、广东、湖北、湖南、广西、云南、贵州等地。

徐霞客一生考察地貌类型61种,水体类型24种,动植物170多种,名山1259座,岩洞溶洞540多个,揭开了许多人们“千年未睹”的神秘面纱,笔耕不辍留下了大量的珍贵文字记录。

在《徐霞客游记》中,开篇文章是《游天台山日记》。徐霞客于1613年5月19日去天台山旅游,那天,他自宁海西门出发,正值云层散开,阳光灿烂,他的心情和山间风光一样明媚。

2001年,浙江宁海人向社会发出设立中国旅游日的倡议,将《徐霞客游记》中的开篇文章《游天台山日记》——5月19日作为中国旅日。

经过十年的呼吁,2011年3月30日,国务院常务会议通过了决议,决定自2011年起,每年的5月19日为中国旅游日。

这就是中国旅游日的源起。徐霞客30多年寄情山水,可谓中国旅游的实践者、建设者、开拓者、发扬者,为后世留下巨额文化和地理“财富”。

明朝中期,人们已经热衷旅游。明朝的游人群体大致分为四类,一是贵人之游,二是豪士之游,三是布衣之游,四是庶民之游。

与徐霞客同时代的游记作家张岱(1597-1689),在游览东岳泰山时,观察到泰山的客流量每天均能达到八九千人,春季时节每天则能达到两万人。当地政府会向游客征收“山税”,每年收入两三千两白银。

张岱记载,游客登上山顶,有三档奢侈昂贵的“庆祝套餐”提供给需要庆祝的人。而泰山附近的镇上还有几家大旅店,每家旅店有二十多个厨房,上百个仆人、戏曲演员,以及大批JN。

明朝中期,徽商迅速崛起,他们不仅拥有财富,还乐于风雅附庸,同时代的江南地区文人士大夫们也已经掀起旅游之风,因此徽商借机与当时的文化名流交游,经常举办或者赞助文化旅游、雅集活动。黄山正是他们趋之若鹜的地方。

明代文人对大山的追求也进一步渗入到绘画史中。在文人士大夫阶层,山水画自有其特定功能和作用。大幅的立轴山水画在厅堂中被挂在屏风上,在当时被男性精英喜爱,这种山水屏风既可以表明其能够宦游的精英身份,又能彰显其胸怀天下的精神。

其实,从宋代开始,山水画就开始流行,这背后就暗藏着儒家归隐的精神,所谓“林泉之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自古圣贤多在山中修行,在归隐林泉的过程中,达成某种个人的升华。

当时,南宋画家宗炳提出了“卧游”的概念,即当人老了,或者身体不舒服,去不了那么多地方看山观水时,就找人把山水画下来,做成屏风或者挂在家里,通过在家看山水画,在想象中游历,完成精神愉悦和升华。

换个角度说,明朝经济的快速发展,条条道路的飞速扩建,众多国民的四方流动,促进了明人对山水的游览成为一种普遍的文化时尚。

随之而来的是,大批供人们欣赏的游记出版物开始流行,比如何镗编印的《古今游名山记》十七卷、慎蒙的《天下名山诸胜一览记》十六卷、张岱的《西湖梦寻》、余怀的《板桥杂记》《三吴游览志》等六十多个旅游书籍种类。

明朝大批量刊印的这些名山游记书籍,活灵活现地向我们展现了人们空前喜好游览名胜古迹的盛况。

徐霞客的游历和游记,正是在这样一种氛围下呼之欲出。

徐霞客及其所作游记的出现,无疑是历史的产物。徐霞客被时人视为“奇人”,《徐霞客游记》被归入“奇文”“奇书”,顺应了当时嗜奇好异之风。

更为重要的是,《徐霞客游记》的出现,是明代知识转型的一个典型案例。尤其他对于自然山水地理的探索,有待于后人从知识史的角度加以深化讨论。

进而言之,徐霞客笔下的地理探求,是中国传统地理学从人文转向自然的一种表征;行走于天地之间,必须实践“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理想路径。

拉杂写下这些文字,献给5月19日——中国旅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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