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年前的冬天,我当兵从河北临西来到山西临汾,部队就驻扎在城市北郊,这里遂成为我的第二故乡。
来到部队后的第一个星期天,班长就带着我去逛临汾城。视野内,没有一座高楼大厦,没有一条宽阔的街道,没有一块喜人的绿地,最繁华的红卫路也是街道狭窄、行人稀少。从东关十字路口,沿着红卫路向西行走,不到20分钟便来到鼓楼。那时,43.76米高的鼓楼,龙盘虎踞,冲天而立,算是最高的建筑物了。登上最高层,古城全貌一览无余,汾水犹如巨龙一般蜿蜒而过。临汾,别称平阳、卧牛城,因地处汾水之滨而得名。临汾的悠久历史,可追溯到15万年之前,而在此生存繁衍的正是中华民族始祖之一的襄汾“丁村人”。据《尧典》记载,帝尧建都平阳,故有尧都之称传世。传说仓颉造字于此,临汾还是东汉时期名将卫青、霍去病的故里。临汾,书写了中国最早的辉煌,演绎出一场场荡气回肠的历史大剧!我绕鼓楼一周,看到一层门洞西面嵌有“西控河汾”石雕匾额,二层西面有“襟山带河”门匾。哦,是那一泓汾水滋养了这座城市和文明。那一刻,我觉得能与脚下这片积淀了深厚历史文化底蕴的黄土地融为一体,是一种荣幸!
1971年5月17日,我参加了纪念临汾解放23周年大会,了解到临汾具有光荣的革命传统。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期间,一度作为华北抗战的战略支点和人民解放军西进南下的重要起点,为打败日本侵略者和国民党反动派作出了巨大贡献;临汾留下了许多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生活和战斗的足迹;临汾诞生了震撼北国江南、塞外边寨的《游击队之歌》……从小就有英雄情结的我,瞬间喜欢上了这座英雄的城市。
在部队服役期间,我多次把父母、岳父母接到临汾居住,陪他们游览古城的角角落落,陪他们在汾水岸边散步观景。1985年春,当老伴儿和女儿要随军来临汾定居时,父母、岳父母都说:“去吧,在临汾安家挺好的,那是一个好地方。”有一段时间,上级领导出于对我的照顾,要把我调回老家的驻军某部工作。我没有动心,婉拒了组织上的照顾,安心在临汾某部服役。后来,又有几次到省会城市的部队任职的机会,我还是毅然决定留下来,一个重要原因,是深藏心底的那份与临汾化解不开的情结!
“梦里不知身是客,直把他乡作故乡。”2000年2月,我脱掉穿了30年的军装转业到临汾工作,便把家永远安在了这里。当年11月,临汾撤地建市,掀开了发展史上崭新的一页,城市建设全面提速,产业结构调整深入推进,项目建设如火如荼。进入“十二五”后,临汾举全市之力,进行百里汾河新型城镇带、临汾都市圈、多个大县城的打造,城市规模迅速扩大,城市框架迅速拉大,城市功能迅速完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店铺商号独具特色,街上行人摩肩接踵,街路颜值迅速提升。静卧在汾水之上造型各异的5座大桥,犹如一条条巨龙卧波,连接着新老城区;绕城而过的多条高速公路,带来新的格局;高铁的运行、机场的通航、省域副中心城市的建设,彰显着大手笔大气魄;靓城提质,街景改造,一条街代表一座城,出门即见绿,移步可入园,每一个转角均能遇见美,呈现出昔日“花果城”迷人的风采;高标准打造的汾河文化景区,万木并秀、碧波荡漾,宛若一条玉带穿城而过。
我家邻近汾河文化景区,每天我和老伴儿都要去散步。景区内,有遛弯的、拍照的、唱歌的、锻炼的、跳舞的、下棋的、写字的、练琴的、打鼓的、闲聊的,一派生机勃勃、幸福安康的景象,真的是“人在画中走,景在心中留。”临汾市博物馆和临汾市图书馆,是我最爱去的地方,不仅因为它紧傍汾水,风光旖旎,登临其上,汾河景区的美景、新老城区的风貌,即刻跃入眼帘。而且因为在那里可以穿越“时空隧道”,追溯“最早的中国”;可遨游书海,润泽心灵。我还喜欢站在天下第一门——华门最高层,眺望临汾古城,观览一泓汾水,触摸文化脉动,感受发展魅力!
如今,临汾公交已成为城市街头一张靓丽的移动名片。在这道流动的“风景线”上,每天都发生着平凡而感人的故事。我和老伴儿经常乘坐公交车去买菜购物、探亲访友、游玩观光,市民的幸福感触手可及,正像《光明日报》记者所描述的那样:“整个城市凝聚起‘一座城、一条心、一起干、一定赢’的磅礴力量。”
临汾,是一座充满魅力的生态宜居城市,浸润着浓浓的烟火气息,弥漫着幸福鲜活的味道,生活在这里,我感到舒心、安心……
王友明
来源:山西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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