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寒露，天气分明由凉变冷了，让人明显感觉寒气外露，心也显得有点苍凉。忽略发现自己读书远远不如过去那么认真了，比如网传或许是杨振宁谈佛教的文章，记得第一次读之应该谈到六道轮回，现在却寻之不得相关内容，应该是被删改过，但自己却根本没有耐心与信心比较与回忆，究竟缘由了。

前几天网传残雪有可能问鼎诺奖，就找来其《山上的小屋》。尽管被其独特的语言风格所吸引，无论如何也无法一口气读完，更没有耐心去分析山上的小屋的隐喻与象征，不能说不是一种悲哀。总觉得读小说，远不如读传记，或大案要案纪实，简单而有兴趣，读来轻松，感觉也轻快。忽然发现真的有点懒了，读书都懒得思考与分析，又怎么为文立言而事功业呢?成为一名名副其实的专业作家呢?

其实人物传记亦有水煮水浒的情节，比如《张居正大传》，就主观臆想一场笃信阳明理学，且躬身践行之的张居正，和曲解阳明理学的何心隐，第二次见面彼此都一言不发，只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就像两个绝世高人斗法，没有出一招，却心里分明已打过数百个回合的场景，亦颇有些许耐人寻味。但远没有读《林肯传》，让人叹服一个平民总统的顽强与伟大，那种历史真实所给人的精神力量。

袁枚先生讲：书非借不能读也。非独书为然，天下物皆然。现在电子版读物阅读的便捷，查阅资料的方便，似乎已经不需要陈寅恪、钱钟书先生，这种大脑记忆类似电脑芯片储蓄的奇人了。这也是让人读书变懒的原因，走马观花，不求甚解，亦能得五柳先生某些意趣。所以，不知道究竟这是悲哀，抑或还是幸运?

总觉得读书首先要克服自己的惰性，要有某种重上小学的精神。比如把杨振宁谈佛的文章当成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去阅读，把残雪的《山上的小屋》当成艾略特的《荒原》欣赏，也许真正弄明白其中的精神内涵，也算是披书留雪苑，载策上云门一回，是是之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