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有一年,三毛翻看一本美国的《国家地理》杂志,发现了一篇介绍撒哈拉沙漠的文章。

美丽的沙漠,一望无垠的金黄,神秘诱人的存在,藏在三毛心底“走出去”的强烈欲望被彻底勾引出来。

怀揣着“生而无畏、勇闯天涯”的浪漫情结和对未知未来乌托邦的美好想象,背上行囊,带着梦想,三毛毅然决然地走向远方。

从23岁开始,一旦出走,永不回头。她走遍了59个国家,好像远方一直有“橄榄枝”在向她召唤: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

为了梦中的

橄榄树

三毛曾对姐姐说:我的一生,相当于你的几生了。我已经活够本了。

2

18世纪的英国女诗人克里斯蒂娜·罗塞蒂曾写过一首《谁曾见过风》:

谁曾见过风?

你我皆不曾。

但看木叶舞枝头,

便晓风穿过。

谁曾见过风?

你我皆不曾。

但看万木垂梢首,

便晓风吹过。

2010年,韩寒主编的《独唱团》创刊,刊发了一个叫王子乔的8岁小朋友写的诗《风在算钱》:

谁也没有看见过风

不用说我和你了

但是纸币在飘的时候

我们知道风在算钱

我也“没见过风”,但我见过像三毛那样“风一样的女子”。

她叫孙瑜。

3

电影《罗马假日》中,安妮公主对美国记者乔·布莱德里说:“要么读书,要么旅行,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

杰克·凯鲁亚克《在路上》也青春洋溢,激情四射,极具蛊惑:“我还年轻,我渴望上路。带着最初的激情,追寻着最初的梦想,感受着最初的体验,我们上路吧。”

年轻的女作家孙瑜对《在路上》没有任何的“免疫力”和“防御性”,循着凯鲁亚克的挥手召唤,她义无反顾地就上路了。甚至来不及摸摸自己的荷包、看看银行卡的余额。

车到山前必有路,风遇高墙再拐弯。

这一走,就是5年。行走了40多个国家,写下了近50万字,拍摄了10万多张照片,光内存特大的U盘都储备了好几个。她抱着一颗“非去不可”的决心——在到达之前,永不停止。哪怕“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海子《九月》)

“囊携一卷惊人句,万里关山何足云。”张岱老先生也在隔空鼓励她。

现实主义者总是精于算计,出发前就武装到了牙齿;理想主义者就为那么一句虚无缥缈、不着边际的话,管他靠谱与否,只管走——“走走走走走啊走,走到九月九;他乡没有烈酒,没有问候。”(陈少华《九月九的酒》)

4

生活是一个不断提纯的过程,所有的杂质与渣滓终将沉入时间之海。

谁不想去看看帕慕克构建的融合现实与虚幻的“纯真博物馆”,去感受一下耶路撒冷的凛冽?谁不想去体验一番爱琴海的辽阔与静谧,去恒河之中洗涤一下肉体的不堪与灵魂的污浊?

但不是你想去就能去,你得有时间,也得有金钱,还得没有羁绊。

谁不渴望一场“说走就走的旅游”?但你“说走就走”,他(她)也“说走就走”——从此可能就“老死不相往来”。

瓦依那在《大梦》中唱道:“过往的执念,过往如云烟;太多的风景,没人全看清。不放下,怎圆满?”当“纯真”都进了“博物馆”,我们只是这“乌合之众”的一员。

5

有人曾给“中国式旅游”编了几句顺口溜:“上车睡觉,下车撒尿,到了景点就拍照,去了哪儿不知道”。

到此一游,签名打卡。浮躁的时代,人们总是匆匆忙忙;功利的当下,人们总是迷失方向。“南来北往名利客,东奔西走稻粱谋”。

英国作家赛缪尔•约翰逊说:“一个人在旅行时必须带上知识,如果他想带回知识的话。

有的人去过很多国家,只留下多少个G的照片和视频,或埋于电脑,或藏之云端,没留下任何有价值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游记是赋予旅游“第二次生命”的意义。“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谁不想当回徐霞客?

在伊朗的设拉子品尝葡萄酒,在日本鹰岛料理店吃剧毒的河豚,在伊斯坦布尔吃芝麻圈,在土耳其吃烤肉卷,在摩洛哥吃塔吉锅做的食物,在缅甸吃罂粟籽冰淇淋……

孙瑜走了这么多国家,不只是身心之旅、研学之旅、修行之旅,还是美食之旅、寻味之旅、口福之旅,吃进去的经过身、心、脑的反刍、消化、吸收,孕育出这本独具异国情调的《等候一阵流浪的风》。


“谁看谁知道,看了都说好”。孙瑜在封面醒目位置“不看广告看疗效”道:“当你踏上过不同国家的土地,品尝过不同国家的美食,与不同语种的人聊过天,看过各种不同的风景,拍过十万张以上的照片……那么,你就很难被生活打败。

这是一本用脚力、体力、脑力、笔力身体力行、笃行不怠的“合力之书”,也是用视觉、听觉、味觉、嗅觉感官世界、四轮驱动的“觉醒之书”。

这个世界远比我们眼见耳闻、纸上得来的更加奥妙,更加神奇,更加值得我们全身心去追寻、沉浸式去探索!

“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6

作家要两条腿走路:一种是形而上的,一种是形而下的;一种是精神的,一种是物质的。

这就是我们常说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这也是作家的永恒命题。

三毛一本《撒哈拉沙漠》,勾引挑逗撩拨万千少女远足他乡;张宇也出过一本《对不起,南极》,也引得很多男人脚底发热、心头发痒;余秋雨的《文化苦旅》,成为数代文艺青年的枕边秘籍;俞敏洪的《行走的人生》,差点被时代击沉的创业大咖转身又来励志众生。

孙瑜这本作家出版社出版的《等候一阵流浪的风》,也是奔着苦逼的白领、苦闷的生活、苦力的人生去的,“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引领促觉醒,加盟便成行。

书名中“流浪”这两个字对年轻人极具“杀伤力”,既有浪漫、诗意、虚无的一面,也有艰辛、险阻、未知的可能。就像“北漂”“上漂”一样,明知道席不暇暖,居无定所,无数的年轻人如飞蛾扑火般涌向繁华和热闹,去实现梦想,去丰沛人生。

明明山的后面还是山,但一定也要亲眼看看。杰克·凯鲁亚克《在路上》的言语营销与洗脑鼓动,没有几个人不就范、不沦陷:“我是个年轻的作家,我要起步。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我知道会有女人,会有幻象,会有一切;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明珠会交到我手中。”

7

巴赫金提出过一个“传奇时间”的概念。

他指出:传奇时间是与奇遇相对应的时间。在奇遇中,一系列时光段落“借助特殊的‘突然间’和‘无巧不成书’相互交错组织起来。”

“突然间”和“无巧不成书”,是“传奇时间”的最显著的标志。

他举例说明:故事开始,主人公们在适于婚嫁的年华邂逅;故事最后,依然年轻漂亮的他们,结成了夫妻。其间,他们经过无数坎坷磨难、难以数计的奇遇,在故事里是没有计算的。这种时间的修辞方法叫做“传奇时间”。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传奇时间”。

只要你抱有对世界的好奇和对旅途的善意,有坚持到底的毅力和永不挑剔的肠胃,远方一定有一段“奇遇”抑或“一阵流浪的风”在等候着你。

跟着孙瑜,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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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说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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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1 19: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