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文史专家康玉庆发给笔者关于黄岗寺的抗战历史资料,上面有“义井碑”的记载。其内容如下:
1941年11月初,我军收复郑州。专员公署复员途为中,行经郑县黄岗寺村,杨专员见房屋多被烧毁,到处瓦砾,一片凄凉,乃下马进寨,慰问村民,有数老者反映:沦陷时,「日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还强奸妇女,有某某某等几个姑娘和少妇,不甘受辱,在敌人追赶中跳入门外井里自杀,还有一妇人怀抱婴儿也随之跳井。言下不禁落泪。杨氏亦为之赞叹不已。回城后,杨氏亲书“义井”二字,交郑县县政府勒石,在并旁立碑以纪念这几位中华女儿正气节烈,坚贞不屈的精神,不知此碑现存否?
阅罢资料资料,笔者又看了看这位专员的生平事迹:
杨一峰,河南新乡人,北京大学毕业,曾任《河南民国日报》社长,曾任国民党河南省党部书记长、河南省民政厅厅长、立法院立法委员等职,1939一1942年间,出任河南省第一区行政督察专员,其公署驻在郑州。
杨氏为人正直,办事认真,在任郑州专员三年间,给地方办了一些实事。如:惩治贪污,将贪污有据的长葛县县长唐绍庭押解河南省政府法办;严禁赌博,把正打麻将的汜水县(今荥阳县汜水乡)县长张承烈抓解第一战区司令长官部讯处;弘扬正气,褒奖“贤良方正”人士郑县李协岑等;厉行廉政:以身作则,拒收礼品;根除市区水患,将金水河改道流经北郊;此外还改进防空设施,创设各县递骑哨、创办《国民报》、编印《抗战手册》、《乡土教材》等等,赢得百姓的称赞。杨专员在郑州立的四座碑。分别是金水河改道碑、抗战纪念碑、赵继烈士纪念碑、义井碑。
一、金水河改道碑。金水河改道碑在北关新老河道交汇处,记载改道金水河经过。杨一峰撰写碑文,名书法家赵继谦书丹。该碑如今下落不明。
二、抗战三周年纪念碑。为了纪念抗战三周年和鼓舞士气英勇抗战,杨专员倡议修建纪念碑,但因经费及处境艰苦条件限制,在西关南下街口建立术质四方形碑,高约3米,碑顶和四边棱角呈蓝色,中为黄色,正面由第三集团军总司令孙桐萱题“抗日战争三周年纪念碑”等字;其余三面有杨氏所题:“涿鹿之后第一战,光天地,摩日月”;行政院服务团团长张希达写的“抗战必胜”以及郑县县长范任的题字。对军民抗战起到一定的豉舞作用。可惜街道狭小,不久碑基便被来往的汽车撞裂,以后逐渐损坏以至倒塌了。
三、赵继烈士碑。同年四月,专署在郑县南十里铺村赵继殉难处立碑纪念,表彰烈士英勇杀敌,舍身报国的精神。由杨氏亲自撰文并书丹。闻此碑现存郑州市博物馆。
关于黄岗寺义井碑,笔者询问村中老人,得到的回复:没有见过甚至没有听说过该碑。原因多方面,一是由于不清楚杨一峰的生平,只能做一些推测。杨一峰在郑州去过的地方多,不一定记得清楚哪个村庄,有可能记错。一方面是死者家属没有幸存或或者流亡在外至今下落不明。第三个方面即这牵扯到死者的尊严,被人为毁掉,可以“告慰逝者”。第四个方面是被时代意识局限,认为此种“义”是旧思想,和当时社会格格不入。再者,杨氏下马进寨,看到的一定有贞节牌坊,对黄岗寺女子贞烈表示敬仰感叹,加之日祸战乱,为了鼓舞士气,早日赶走侵略者,做出的爱国护乡之举。杨一峰是执政党要员,解放后去了台湾,年迈病逝他乡。在当时情况下保住此碑,可能性微乎其微。
经过经过走访管城区文史专家康玉庆先生,了解到当年的赵继纪念碑,也是在被遗弃,经过很多艰苦努力挖掘才被找到,送到郑州博物馆珍藏起来的。康玉庆先生说:义井碑肯定有,只是如今下落不明。杨氏在郑州政治生涯三年,不可能记错;四个纪念碑三个都有来龙去脉,这一块义井碑的不能因为找不到具备不真实性。连德林等多个专家表示:找不到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如果找到,意义重大,影响深远。
郑州乡土文化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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